这关系扯得是有些远了。

但周淮景和陈家人打过几次交道,他们做事说话都是这般谨慎小心,活像那阴沟里的蛆,守在暗处的蛇。

阴沉沉的。

不声不响的。

正是这亲戚关系隔得远,才不会被人察觉。

陈皇后一句话,王家的姐夫肯定要仔仔细细叮嘱自己的小叔子,说到底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。

王奇阳顶多觉得有些奇怪,却不会多问。

周淮景心中已经有了论断,可这点证据也不能证明太子说的就是真的,万一就是有那么凑巧呢?

唯今只有将赵嬷嬷严刑拷问,才能逼得出实话。

拿她弟弟的性命要挟,不怕她不开口。

周淮景手里就没有能守口如瓶的犯人,可这般也会打草惊蛇。

于是,周淮景又让随风多守了几日,暗中算了比账,短短几天,赵家这个输了三百多两,打了欠条。

赌坊的掌事待他还是笑眯眯的,好吃好喝让人伺候着,末了还要让人再过来。

随风这些天被掌事当成了冤大头,随风装得愚笨,故意问道:“他都没银子付,家底也不够厚,掌柜怎么还叫他来玩?也不嫌要债麻烦。”

掌事吃了酒,有点醉,又因眼前的傻子给送了不少的钱,话也就多了些:“怕什么?有人买账。”

他笑了笑:“不怕他来,就怕他不来了。”

随风不动声色:“谁还这么好心,给赌鬼还账。”

掌事又没全醉,眯着眼睛,要说不说。

随风接着笑了笑,将看不起人的嘲弄演得很像,这种样子还是他和主子学的。

每回主子在狱中嘲讽那些个蠢人时,便是这种表情。

“掌事的别嘴硬,在我跟前吹牛,哪有蠢东西会给别人赌钱收拾烂摊子,家里最亲的人未必都能做成这样。”随风接着煽风点火:“我知你心里头苦,这些天咱们也算一见如故,半个朋友,你别在我面前逞强嘴硬了。回头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也难受。”

掌事果然上了当,气不过。

他附在他的耳边,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告诉你吧,这赵世和贵人有…反正就是有贵人瞧上了他,我虽不知道那人是谁,但十来年都没要弃了他,我怀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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